2019年12月11日(ri)，在比利(li)時首(shou)都布(bu)魯塞爾(er)歐盟總部，
歐盟(meng)委員會主席馮德萊恩在新聞發布會上公布“歐洲綠色協(xie)議”。
歐盟(meng)委員會提出到2050年歐洲在(zai)全球范圍(wei)內(nei)率先實(shi)現“碳中和”
通(tong)過推行碳關稅、掛(gua)鉤ETS價格體(ti)系(xi)，歐(ou)盟(meng)可以將自身減排體(ti)系(xi)通(tong)過“切香腸”的(de)方式(shi)一點一點向全球擴展(zhan)。作為早(zao)期的(de)“游戲規則制(zhi)定者(zhe)”，如(ru)果全球適應(ying)并(bing)廣泛(fan)應(ying)用(yong)歐(ou)盟(meng)的(de)體(ti)系(xi)和標(biao)準，將在今后給歐(ou)盟(meng)帶來巨(ju)大優勢。文/《環(huan)球》雜(za)志記者 宿亮(liang) 編輯/林睎(xi)瑤(yao) “在(zai)應對氣候變化的(de)(de)同時，保(bao)護我們的(de)(de)企(qi)業(ye)和工作崗(gang)位。這是重要的(de)(de)一步。”歐(ou)洲議會環境委(wei)員會主席(xi)帕斯卡(ka)·坎芬在(zai)歐(ou)盟(meng)“碳邊境調節(jie)機制（CBAM）”通過之(zhi)后這樣(yang)說(shuo)。 CBAM被稱為“碳(tan)關(guan)稅(shui)”。2022年(nian)(nian)12月13日，歐(ou)(ou)盟(meng)理事會宣布這一機制將從2023年(nian)(nian)10月試運行，2023年(nian)(nian)至2026年(nian)(nian)為過渡期(qi)，從2027年(nian)(nian)開始(shi)全(quan)面征收“碳(tan)關(guan)稅(shui)”。根據最新(xin)協議，歐(ou)(ou)盟(meng)屆(jie)時將向鋼鐵(tie)、鋁(lv)、水泥(ni)、化肥、電力以及氫能等行業進(jin)口商征收額外稅(shui)收，以彌補歐(ou)(ou)盟(meng)企業因(yin)嚴格減排措施造成的損(sun)失。 經過了(le)數年的(de)(de)談判(pan)，歐盟的(de)(de)“碳關稅”終于靴(xue)子落地。這一舉動由于其對(dui)全(quan)球(qiu)貿易的(de)(de)潛在重大影響而備受關注。用征稅的(de)(de)辦(ban)法能(neng)不能(neng)減排？CBAM真的(de)(de)像坎芬所說，能(neng)夠兼顧氣候變化和歐盟企(qi)業的(de)(de)利(li)益嗎(ma)？“碳泄漏(lou)”是(shi)環境問題，還是(shi)經濟(ji)問題？ 隨著(zhu)氣候變化在國(guo)(guo)(guo)際政治中的(de)(de)地(di)位(wei)愈發重要，《京都議(yi)定書(shu)》《巴黎(li)協(xie)定》等國(guo)(guo)(guo)際條約開始(shi)限制各經濟體(ti)碳(tan)(tan)排放，但這些國(guo)(guo)(guo)際條約和機(ji)制在法律效(xiao)力和監(jian)督執行(xing)上并不完(wan)善。理論上，當某個(ge)經濟體(ti)出(chu)臺(tai)減排措施，企業(ye)(ye)可以(yi)將高(gao)碳(tan)(tan)產品(pin)產業(ye)(ye)鏈向減排壓力不大或措施相(xiang)對寬松(song)的(de)(de)經濟體(ti)轉移(yi)，導致“碳(tan)(tan)泄漏”。 2005年，歐(ou)(ou)盟(meng)成(cheng)立歐(ou)(ou)洲氣候交易(yi)所和“碳(tan)排放(fang)交易(yi)體系（EU ETS）”，針對(dui)(dui)能(neng)源(yuan)和工業等(deng)產業制定碳(tan)排放(fang)配額，并允許(xu)企業之(zhi)間根據市場供求(qiu)原則(ze)交易(yi)配額。在啟動(dong)之(zhi)初，為了減少減排對(dui)(dui)歐(ou)(ou)洲企業的沖擊、防止“碳(tan)泄漏”，歐(ou)(ou)盟(meng)向企業發(fa)放(fang)免費配額。 這一體系(xi)在執行的(de)過(guo)程中暴露出很多(duo)問(wen)題，比如(ru)能源價格市場波動影(ying)響配額交易、成(cheng)員國(guo)不積(ji)極配合公布碳(tan)排放以及不少重排放企業外遷(qian)等(deng)。 2019年推出《歐(ou)洲綠色協議》之后，歐(ou)盟著手改革ETS體(ti)系。2022年12月，歐(ou)盟達(da)成了改革方案，打(da)造(zao)第二代ETS，大規模減少配額，并通過金融(rong)措施(shi)在一定(ding)(ding)時期內穩定(ding)(ding)配額交(jiao)易價格(ge)，避(bi)免(mian)價格(ge)波動造(zao)成的產業沖擊。 此次改革(ge)的(de)(de)(de)重要(yao)議題之(zhi)一就(jiu)(jiu)是(shi)出(chu)臺避免“碳(tan)泄漏”的(de)(de)(de)措施，也就(jiu)(jiu)是(shi)被(bei)稱之(zhi)為CBAM的(de)(de)(de)歐(ou)盟“碳(tan)關稅(shui)”。 不過，“碳(tan)(tan)泄漏”究竟能夠給氣候變化(hua)造(zao)成(cheng)多大(da)影響(xiang)？“碳(tan)(tan)泄漏”是將某(mou)地的(de)(de)碳(tan)(tan)排(pai)(pai)(pai)放通過重新(xin)劃分(fen)國(guo)際分(fen)工的(de)(de)方(fang)式轉(zhuan)移(yi)到另(ling)外一地，而并非(fei)增加全球(qiu)整體排(pai)(pai)(pai)放量(liang)。因此，也有學者(zhe)擔心，發達(da)國(guo)家碳(tan)(tan)減(jian)排(pai)(pai)(pai)造(zao)成(cheng)化(hua)石能源(yuan)價(jia)格下跌，會導(dao)致發展中國(guo)家增加能源(yuan)消耗，導(dao)致整體排(pai)(pai)(pai)放量(liang)增大(da)。但近年(nian)來，事實證明減(jian)排(pai)(pai)(pai)對國(guo)際能源(yuan)價(jia)格的(de)(de)影響(xiang)相(xiang)比新(xin)冠疫情、地緣政治沖(chong)突等并不顯著。 不少經濟學研究顯示，“碳泄漏(lou)”給(gei)應(ying)(ying)對(dui)(dui)全球(qiu)氣(qi)(qi)候(hou)變(bian)(bian)化(hua)造成的(de)影響微小、可控。而且，隨著發達國(guo)家(jia)減排給(gei)全球(qiu)帶來的(de)技術溢出效應(ying)(ying)，以(yi)及以(yi)中國(guo)為代表(biao)的(de)發展中國(guo)家(jia)積極應(ying)(ying)對(dui)(dui)氣(qi)(qi)候(hou)變(bian)(bian)化(hua)，“碳泄漏(lou)”并不是(shi)應(ying)(ying)對(dui)(dui)氣(qi)(qi)候(hou)變(bian)(bian)化(hua)中最急(ji)需(xu)解決(jue)的(de)問題。 事實上，與其說(shuo)“碳泄露”是(shi)(shi)(shi)環境問題(ti)，不如說(shuo)是(shi)(shi)(shi)一(yi)個(ge)經濟問題(ti)；“碳關稅”所(suo)針(zhen)對的(de)(de)并不是(shi)(shi)(shi)更(geng)好的(de)(de)減排，而是(shi)(shi)(shi)更(geng)好的(de)(de)貿(mao)易競爭地位(wei)。 通過(guo)征(zheng)收“碳(tan)關稅(shui)”，歐盟(meng)實際(ji)上(shang)為正常的(de)進出(chu)口(kou)貿易(yi)建立了一種非貿易(yi)壁(bi)壘。通過(guo)要求繳納“碳(tan)關稅(shui)”，歐盟(meng)企(qi)業(ye)進口(kou)成本(ben)提高，可能(neng)會促使(shi)它(ta)們轉向(xiang)歐盟(meng)本(ben)土產品，推動制造業(ye)回流(liu)歐洲(zhou)。相比強行(xing)提高進口(kou)稅(shui)率，試(shi)圖(tu)平衡“碳(tan)泄(xie)漏”采取的(de)措施看上(shang)去似(si)乎更“公平”，打(da)著應對全球氣(qi)候變化(hua)名義的(de)“碳(tan)關稅(shui)”也更具道德(de)優勢。 無論是(shi)(shi)歐盟“碳關(guan)(guan)稅(shui)”，還是(shi)(shi)美國等醞釀中類似(si)措(cuo)施，實(shi)際上(shang)都違反了全球應對氣(qi)(qi)候(hou)(hou)變(bian)化的一條(tiao)重(zhong)要原則，那就是(shi)(shi)區分歷史(shi)責任(ren)和(he)當代責任(ren)，區分發(fa)達國家(jia)(jia)和(he)發(fa)展中國家(jia)(jia)在減(jian)排(pai)中的義務(wu)。“碳關(guan)(guan)稅(shui)”的實(shi)質是(shi)(shi)通過經濟(ji)體的國內(nei)法或域(yu)內(nei)法，在氣(qi)(qi)候(hou)(hou)變(bian)化領域(yu)進行“長臂管轄(xia)”，把減(jian)排(pai)成本向發(fa)展中國家(jia)(jia)轉移。 首先，歐盟希望(wang)通(tong)過“碳(tan)關稅”建立歐洲產業競爭力優(you)勢，并在今后(hou)全(quan)球應對(dui)氣(qi)候變化的過程(cheng)中爭取“定(ding)價權”。 作為一種非貿易(yi)壁壘，“碳關稅(shui)”與其(qi)他形式的(de)加征關稅(shui)沒有本(ben)質的(de)區別(bie)，其(qi)目(mu)的(de)都是(shi)打(da)擊貿易(yi)伙伴的(de)競(jing)爭力(li)。不少(shao)西方專家(jia)(jia)在分析“碳關稅(shui)”時，首先提到的(de)就是(shi)在鋼鐵、水泥等高(gao)碳產品(pin)中打(da)擊發展中國(guo)(guo)家(jia)(jia)。認為“發展中國(guo)(guo)家(jia)(jia)受益(yi)于‘較(jiao)低的(de)環保標準(zhun)’”，是(shi)多年來發達國(guo)(guo)家(jia)(jia)詬(gou)病(bing)發展中國(guo)(guo)家(jia)(jia)產業(ye)競(jing)爭力(li)“不正當”的(de)借口(kou)。 疫(yi)情后，歐洲亟需經濟復蘇，加之地緣政(zheng)治緊張局面震(zhen)動(dong)歐洲政(zheng)壇，推動(dong)低碳(tan)產業和綠色能源發展(zhan)成(cheng)為(wei)歐盟下一步最重要產業發展(zhan)方向。而“碳(tan)關(guan)稅”能夠(gou)在很大程度上提供額外(wai)資本，“補貼”低碳(tan)產業發展(zhan)。 更(geng)為重要的是，通(tong)(tong)(tong)過(guo)“碳關(guan)稅(shui)”，歐(ou)盟(meng)在“下一盤大棋”，試(shi)圖(tu)在低(di)碳產(chan)業(ye)領域(yu)構建全球(qiu)優勢。全球(qiu)應(ying)對氣候變化，正在從政治呼(hu)吁，走向具體(ti)實施，涉及(ji)方(fang)方(fang)面面產(chan)業(ye)的標準構建和價(jia)格體(ti)系(xi)制定(ding)。通(tong)(tong)(tong)過(guo)推行碳關(guan)稅(shui)、掛鉤ETS價(jia)格體(ti)系(xi)，歐(ou)盟(meng)可(ke)以將自身減排體(ti)系(xi)通(tong)(tong)(tong)過(guo)“切(qie)香腸(chang)”的方(fang)式一點一點向全球(qiu)擴展。作為早期的“游(you)戲規則制定(ding)者”，如果全球(qiu)適應(ying)并廣泛應(ying)用歐(ou)盟(meng)的體(ti)系(xi)和標準，將在今后(hou)給(gei)歐(ou)盟(meng)帶(dai)來巨(ju)大優勢。 其次，“碳關稅”是一種經濟手段，更(geng)是一種政(zheng)治(zhi)戰略，是歐盟在(zai)全球治(zhi)理(li)重要(yao)話題(ti)上(shang)擴(kuo)大影響力(li)的重要(yao)手段。 目前，氣(qi)候變(bian)化全(quan)球(qiu)治(zhi)理處于(yu)一(yi)種“碎片化”的(de)(de)狀(zhuang)態，談判多、成(cheng)果少(shao)；雙邊(bian)多，多邊(bian)少(shao)；協定多，執行少(shao)。在這一(yi)領域(yu)全(quan)球(qiu)領導力的(de)(de)建(jian)立，將帶來重要的(de)(de)政(zheng)治(zhi)利益，提升今后在國(guo)際政(zheng)治(zhi)博弈中(zhong)的(de)(de)地位。 歐盟(meng)在(zai)氣(qi)候變(bian)(bian)化領(ling)域起步很早，21世紀初就(jiu)推出了ETS。不(bu)(bu)過，現階段歐盟(meng)在(zai)這一領(ling)域的(de)影響力正在(zai)衰退。近年來，以中(zhong)國(guo)為代表的(de)新(xin)(xin)興經濟體不(bu)(bu)斷提出新(xin)(xin)的(de)目(mu)標(biao)，做出新(xin)(xin)的(de)成(cheng)果。相比之(zhi)下，受困于(yu)內部(bu)成(cheng)員(yuan)國(guo)之(zhi)間(jian)的(de)分(fen)歧(qi)，特別是不(bu)(bu)同成(cheng)員(yuan)國(guo)之(zhi)間(jian)迥然不(bu)(bu)同的(de)能源(yuan)和經濟機構(gou)，歐盟(meng)理想化目(mu)標(biao)和政治現實存在(zai)著明(ming)顯差異。另外，美(mei)國(guo)在(zai)氣(qi)候變(bian)(bian)化領(ling)域嘗試(shi)“退群”等行動，也損害了發達國(guo)家在(zai)氣(qi)候變(bian)(bian)化國(guo)際合作中(zhong)的(de)公信力。 此次(ci)“碳關稅(shui)”在(zai)歐(ou)(ou)盟內部通(tong)過，標志著歐(ou)(ou)盟改(gai)革ETS和(he)“綠色新政(zheng)”的(de)新進展(zhan)，是歐(ou)(ou)盟試圖在(zai)這(zhe)一領域重建權威(wei)的(de)一種政(zheng)治工(gong)具(ju)。 最后，從歐盟(meng)內部(bu)來說，“碳關稅”也是(shi)歐盟(meng)順應(ying)歐洲部(bu)分國家近年(nian)來環保(bao)激進(jin)主義(yi)傾向(xiang)，鞏固(gu)歐洲一(yi)體化成果的(de)重要手段。 隨著英(ying)國“脫歐(ou)”，歐(ou)洲一體化遭遇了重大打擊(ji)。應對氣候(hou)變化，已經(jing)從單純的(de)(de)(de)環(huan)境(jing)問題，轉變為(wei)(wei)團結更廣泛(fan)民眾的(de)(de)(de)政治問題。2021年，歐(ou)盟官方背景的(de)(de)(de)“歐(ou)洲晴雨(yu)表”調查顯示：歐(ou)洲人認(ren)為(wei)(wei)氣候(hou)變化是(shi)世界面臨的(de)(de)(de)最嚴重問題，單個歐(ou)盟成員國中，認(ren)為(wei)(wei)政府在應對氣候(hou)變化方面作為(wei)(wei)不夠(gou)的(de)(de)(de)受訪(fang)者，最少也占到1/4。 在(zai)(zai)不少歐(ou)洲國家，在(zai)(zai)環保(bao)領(ling)域較激(ji)進的(de)(de)綠黨(dang)影響力正在(zai)(zai)上(shang)升，以瑞典“環保(bao)女孩”為(wei)代表的(de)(de)民意訴求也推動(dong)歐(ou)盟盡快實施綠色新政。這也成為(wei)歐(ou)盟加(jia)快出臺“碳(tan)關稅”的(de)(de)內(nei)部(bu)動(dong)因。“碳(tan)治理(li)”必須依(yi)賴多邊主義 歐盟(meng)“碳關稅(shui)”出(chu)(chu)臺(tai)后，新興經濟體(ti)(ti)和廣(guang)大(da)發展中(zhong)國家(jia)首當(dang)其沖。一旦(dan)歐盟(meng)正式(shi)開征“碳關稅(shui)”，將(jiang)在全球(qiu)(qiu)貿(mao)易體(ti)(ti)系中(zhong)造成新動蕩。在當(dang)前部分國家(jia)單邊主義和逆全球(qiu)(qiu)化傾向抬頭的(de)背景下，“碳關稅(shui)”暴露出(chu)(chu)國際體(ti)(ti)系存在的(de)漏洞(dong)，以及建立(li)更加有效的(de)全球(qiu)(qiu)治理的(de)必要性。 首先(xian)，關于(yu)全球應對氣候變化的機制建設(she)短板明顯，需(xu)要與(yu)世(shi)界貿(mao)易組織（WTO）等(deng)建立有(you)效的互動(dong)，理清(qing)碳(tan)減排、國際貿(mao)易等(deng)存(cun)在的相互聯(lian)系。 “碳(tan)關(guan)稅”究竟應(ying)該在(zai)全球應(ying)對氣(qi)候(hou)變化的機制安排(pai)下討論，還(huan)是應(ying)該在(zai)WTO等多邊(bian)貿易爭端解決機制中討論？這(zhe)個問題關(guan)系到全球治理的公平(ping)性、有(you)效(xiao)性和可(ke)持續(xu)性。 事實(shi)上，在國(guo)際(ji)氣候治理中(zhong)，一直存在“共同但有(you)區別的責(ze)任（CBDR）”原則，也就是(shi)站在歷史高(gao)度劃(hua)分責(ze)任，保證發(fa)展中(zhong)國(guo)家的利益。不過(guo)，在WTO體(ti)系之下，尚沒有(you)明確關(guan)于(yu)高(gao)碳產(chan)品貿易糾紛處(chu)理的國(guo)際(ji)法依據。“碳關(guan)稅”是(shi)否符(fu)合(he)《關(guan)貿總協定》仍是(shi)“灰色地帶”。這意味(wei)著，應對氣候變化的國(guo)際(ji)努力在這一領(ling)域“瘸腿”。 其(qi)次，“碳關(guan)稅(shui)”是(shi)一種(zhong)明顯的“單邊主義”行為(wei)，能(neng)否順利推行仍是(shi)未(wei)知(zhi)數。在過渡期之(zhi)后，相(xiang)關(guan)行為(wei)是(shi)否會激起其(qi)他國(guo)家的反(fan)對，甚至(zhi)引(yin)發貿易反(fan)制措施？ 這并不是歐盟(meng)第一次(ci)通過氣(qi)候變化(hua)在(zai)產(chan)業政策和貿易關系上做文章(zhang)。2008年(nian)(nian)，歐盟(meng)通過法案，在(zai)航(hang)(hang)空(kong)業引入ETS，要求在(zai)歐盟(meng)境內飛行(xing)的(de)航(hang)(hang)空(kong)運營商遵守碳排放配額機制，超(chao)出的(de)排放量都(dou)要在(zai)ETS中購買。2012年(nian)(nian)，這一政策正式實施；也正是在(zai)這一年(nian)(nian)，以中美俄印為代表的(de)20多個(ge)國家集體抵制。盡管歐洲最高法院支持歐盟(meng)的(de)決定，但(dan)這一針對航(hang)(hang)空(kong)業的(de)“碳稅”最終還是不了了之，就連不少歐洲航(hang)(hang)空(kong)運營商、歐盟(meng)成員國經濟(ji)發展官員都(dou)明確反對。 由此可見，在涉及氣候(hou)變(bian)(bian)化、自由貿易(yi)這些全球性(xing)問題時，唯(wei)一的(de)解決之道只能是(shi)多(duo)(duo)邊主義(yi)的(de)；忽視他國(guo)的(de)利益(yi)訴(su)求和政治關切，是(shi)不可能取得(de)真正進展的(de)。正如中國(guo)氣候(hou)變(bian)(bian)化事(shi)務(wu)特使(shi)解振(zhen)華所說(shuo)，在全球氣候(hou)變(bian)(bian)化挑戰面前，沒有一個(ge)國(guo)家能夠置身事(shi)外、獨善其身，堅持多(duo)(duo)邊主義(yi)合作共(gong)贏是(shi)唯(wei)一的(de)選擇。
來源：《環球》雜(za)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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